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22、狗血故事从血淋淋开始②-《十样锦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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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孩子?!

    她只是管家就够扎眼地了,现在若再造出个孩子来,能被人容下就奇怪了,而且,那个孩子怎么办?

    小韦嫂子仍在苦口婆心劝着,口口声声孩子是依靠。

    这是这个时代地基准法则。

    可孩子是母亲的依靠,而孩子本身呢?是什么?

    瞧瞧年家这些庶子地待遇……

    她能抱着孩子跑吗?

    她能丢下孩子自己跑吗?

    她能委曲求全带着孩子一起忍受“庶”字吗?

    她是吃了多少苦头。才看透一些东西,能淡然处之的,她能教得孩子从小就云淡风轻吗?

    小孩子地心是不懂得保护自己的。脆弱,敏感,一旦被伤害,就是一辈子的yīn影。

    她护得了孩子吗?

    孩子是她的什么?依靠?稳固地位的工具?她拿他换下半辈子的荣华?

    她是孩子什么?所有者?使用者?

    不要孩子。她抬手喝了一口茶,温吞的茶汤,入口微涩。转而香沁肺腑。即使……留下了,也不要。她从来不养宠物,因为她担负不起它们的生命。她不想要年谅的孩子,因为她担负不起他地人生。

    车外传来阵阵鸟鸣犬吠,夏小满抬眼望过去,见是路过一处花鸟鱼市,车子这个高度只能瞧着一溜鸟笼子。还有一处卖赤嘴雀儿的,赤嘴雀儿衔旗最厉害,摊主吹着哨子,几只雀儿应声而出,各叼七彩小旗,随着摊主手势而动,列阵cāo练。宛如天兵。

    “茴香。叫停车,咱们去买个那哨子。再问问凤头红能训得听懂哨子音儿不。”夏小满终于有借口跳出子嗣话题了。

    这事儿哪里用做主子的亲自去。大丫鬟都用不上,跟班的小厮长随就直接去了。偏这主子是执拗的,非要自家下去“体察民情”,----其实是逃避谈话,若是小厮去了,仨人岂不还得坐车里接着聊?

    好在今儿车也不招摇,人穿得也不招摇,玫州民风开放,倒还无妨。

    当摊主听眼前这位衣着不俗的nǎinǎi说要训教凤头红的时候,下巴三秒钟没合上,合上了以后就开始暗自咂舌,到底是有钱人,玩儿的就是不凡!!一只赤嘴雀儿不过几钱银子,而凤头红最寻常地也要几十两银子,这让凤头红做杂耍?!嘿,是真不拿银子当回事啊。

    他躬着身子极尽谦卑,把那哨子吹捧得无比神奇,跟阿拉丁的神灯差不多了,仿佛吹一下不是鸟儿听命,而是有神鬼前来效力一般。

    夏小满又看了他摊位上的其他配件物什,旌旗鬼脸不必提,还有做工考究的食罐、水池、清洁用的小竹铲子,漂亮的鸟铃铛,还有些不知道什么羽毛粘在一起的装饰品,也不晓得是挂鸟笼子上地,还是挂鸟身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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